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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嗡！”

    钟文凝视着风无涯俊秀的脸庞，眼中的杀意渐渐散去，五指一松，天缺剑脱手飞上天空，发出一声欢快的长鸣。

    风无涯讲述的故事堪称离奇，可直觉告诉钟文，他并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没有理由，没有根据，只是一种感觉。

    钟文静静地站在那里，注视着正在和凌清雪交谈的风无涯，一言不发，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。

    “说完了么？”

    眼瞅着风无涯夫妇又腻歪了一会，他忽然开口道，“说完了，就该上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还要杀无涯？”

    凌清雪俏脸煞变，一个箭步挡在风无涯身前，对着他怒目而视，“都说了他不是本尊，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怕是难以让你信服，况且风无涯此人的确作恶多端，卑劣至极，遭到报应也是活该。”

    风无涯叹了口气，认命似地说道，“可清雪和孩子是无辜的，能否请你高抬贵手，给他们留一条活路......”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

    不等他说完，凌清雪便声嘶力竭地尖叫道，“要杀无涯，就从我凌清雪的尸体上踏过去！”

    “清雪！”

    风无涯脸色一变，连忙劝道，“莫要冲动，想想我们的孩子！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死了，我也活不了。”

    凌清雪却是斩钉截铁地答道，“哪里还顾得上孩子？”

    “清雪......”

    望着她眼中的决绝之色，风无涯精神一阵恍惚，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，只觉得妻如此，夫复何求，竟是感动得险些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们两个……”

    眼见两人在那里自顾自整出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，钟文不禁哭笑不得，“是不是戏太多了一点？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凌清雪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看，“要杀就杀，何必还要出言侮辱咱们夫妇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说要杀你们么？”

    钟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“当然，若是实在急着想死，也不是不能满足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风无涯猛地抬头看他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，“不杀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他么？”

    钟文直勾勾地注视着他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风无涯心头一震，毫不迟疑地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    钟文摆了摆手道，“咱们无冤无仇，我杀你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刚才说的上路……”

    风无涯先是一喜，随后又担忧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虽然不杀你。”

    钟文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道，“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，会让你暂时死一会，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突然转身，快步来到风徵的无头尸身边上，弯下腰一把抓住落在地上的天地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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