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宋冕恍然大悟,原来是那么回事儿。 难怪见今天宋思忠跟着他舅舅神神秘秘的去了青楼。 不过仅仅是去一次青楼,人家就愿意帮那么大的忙? 不可能吧? 要知道侍郎可是忙碌的很的大人物,一个家生子可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。 这里面风险很大的,搞不好就要被赶出家门的。 怕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幺蛾子,不然大伯也不会把大家留下说那么多。 果然,大伯很快便将新的问题抛出来了。 “如今找这位马公子的人太多了,他也不好拒绝,所以最终要看谁家拿出来的诚意多一些。” “大伯,您的意思是?”大嫂察觉到了问题不对劲。 大房一直管着家里的钱,往往疏通关系的事情,并不会跟他们说。 大伯叹息一声道,“机会难得,对方也承担不小的风险,要二百五十两银子才肯帮忙。” “二百五十两?这事儿还用说吗?你脑子有病!” 老太太惊呼一声道。 大哥和嫂子的表情也麻了。 宋家的门道多,像是大哥种地之余,会去码头搬麻袋,大嫂能靠自己的关系,混到渔船上去打鱼,宋冕去收破烂,老太太懂一些中高端的刺绣,大伯在外面给人家做账房先生,就连大娘都能去大户人家帮忙干点咋活。 可这种情况下,一年撑死了也挣不来五十两银子。 而且还要供着大伯和宋思忠读书,一家人的吃饭。 一家能攒下七八两银子就得烧高香了。 二百五十两,如果不变卖祖产的话,要攒下三十多年。 这对于宋家来说,无疑是个天文数字。 可家里的房子和土地都不能在卖了。 再卖就连吃饭和纳税都成了问题。 大哥着急之下,就要跟大伯比划比划,却被大伯一个眼神制止了。 “我知道这个价格大家都很难接受,但是有一点,你们要明白,那可是马家,若是能够拜入马家门下,以后咱们家不论是谁科举,县令都得给几分面子。” “到了府试,也有人能照顾。” “到时候咱们家的人,中秀才,中举人,都很容易。” “咱们宋家这些年太落魄了,一定要抓住这个光耀门楣的机会。” 宋冕全程跟听笑话一样,不像是大哥、大嫂一样,情绪激动,他从始至终表情没有丝毫改变。 这事儿压根就没有任何希望,只要不被科举冲昏了脑子,就能想得明白。 就算是二百五十两银子,借贷也好,贱卖祖业也罢,给人家了。 让宋思忠见到丁忧的侍郎大人了,又怎么能保证宋思忠那蠢货被侍郎相中? 要知道,在宋冕看来,他们所言的宋思忠聪慧,学习东西很快,那都是出于自家人的爱护,是心理作用。 如果真的那么聪明,都十七八岁了,连个童生都考不上? 而且,科举一起步,就准备走捷径,这可就将路子都偏了。 还有一点,侍郎作为改革派,竟然被逼着丁忧,而没被夺情。 这就说明守旧派的力量很大,如今他不是侍郎了,人走茶凉之下,他那些关系还有多少能用的,也尚未可知。 第(1/3)页